这个现实主义的严肃题材还好没交给好莱坞成为陈旧套路加工的原料牺牲品,爱尔兰的沉静舒缓风格挺适合呈现伊斯兰文化比较欣赏的清凉的节奏感,少了廉价煽情,多了对灰暗现实的冷静处理,但对心灵的震撼性与批判性却更深沉. 塔利班这类宗教极端主义简直就像一群集体精神病,叫嚣着勇敢杀敌,却总是肆无忌惮的从欺负己方的弱者来求得自己的能力证明. 夹在地缘大国之间本就很不好过,而阿富汗恶劣的地理环境又造成了其农业力的贫瘠,基础经济的薄弱,一旦战争破坏了商贸体系网,苦难就无穷无尽. 而武装男性面对现代先进武器的绝对劣势地位,又让异端者与女性成了他们对生存困境发泄不满的替罪羊. 穿插的奇幻神话虽然被分拆的篇幅很短,但最后揭示出其是对大儿子不幸身亡的真相,有很强的伊斯兰哀凉味. 最后一家人终于觉醒,但现实中阿富汗的苦难其实还在延续前半段颇多延续了新现实主义的带有讽刺感的自然拍法,中段的家庭舞会一场的群戏调度已初见功力. 后半段进入了近乎绝望感的人性萧索,奥古斯特即使披着主教的外衣,面临那么大的人性挣扎场面,依然为了自己家庭的心理需要,而选择了冷酷的自私,最后的欺骗失败已经成了双重自私的罪有应得. 那时的费里尼大概依然秉承着新现实主义的阶级观吧,有着普通但诚实妻子的青年骗子最终能浪子回头,而始终羡慕上流物质生活的奥古斯特却只得到了那个尔虞我诈阶级的孤独,看似更成熟的他却更极端渴望有一个真正相信自己的家庭,然而,即使为了自己的家庭感的满足而欺骗因生活困苦急于摆脱而容易受骗的穷人阶层依然是自私的罪,而且成了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费里尼真懂音乐的悲怆力量,象征人性孤独的寒风萧索此时已开始成为了他的标志符号.